*蟒兔短打
*抱歉已經不是短打了(
*超☆絕☆爆☆字☆數☆彡
在經過一番努力後,魯蟒與他的小夥伴們順利地拯救了世界,還順便和許多國家合作,滅掉了不斷追殺他們的SOD,在收到大老闆死亡的消息後,魯蟒跟兔子才真正覺得脫離了組織,真正體會到了自由。
蟒墨在革命時建立起的情感讓他們離不開彼此,事情結束後他們很快就決定要結婚,在小夥伴們與兔子的見證下,他們結為夫妻。
拯救世界的計劃圓滿落幕,小夥伴們打算回到各自的家鄉生活,兔子也順便跟著走了,把大大的房子留給魯蟒與方墨。
然而在雙方價值觀差異與生長環境懸殊的多重緣由下,兩人在磨合上時常把對方弄得傷痕累累,當愛被消磨光後,方墨累了,魯蟒也是。
方墨是個理智的女人,將他們再繼續下去也只是虛耗這件事清楚地分析給魯蟒聽後,兩人和平地簽下離婚協議書。
這下魯蟒是真的自由了。
*
大城市的喧囂帶來充實的生活感,為了金錢抑或夢想而努力奔波的人們在路上竄來竄去,在這樣忙碌的環境下,簡單的好事也能引起歡笑。
這些都不屬於魯蟒,他沒辦法擁有這樣的生活。
魯蟒總感覺自己不屬於任何地方,對他來說,相遇的人事物都只是過客,沒有什麼能真正留住他,或許對這個世界來說也一樣吧!有好幾次魯蟒想起了之前在拯救世界的生活,更是懷念起他曾經痛恨著的傭兵生活,並不是留戀那以命換錢的自己,而是那時身邊總有個人在陪伴著他。
但是那個人離開了。
魯蟒很清楚自己現在落魄的處境完全是自作自受,但是他還是希望一次也好,能讓他在世界的某一處遇到那個有一頭粉色頭髮的人,他想看看他,想看他過得好不好,想知道他跟什麼樣的人一起過著什麼樣的生活。他四處流浪,以打零工的方式在各個城市、各個國家穿梭,沒有工作的時候,他會坐在咖啡廳、在公園的長椅上,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們,試圖在茫茫人海中,找到熟悉的顏色。
他聯絡過當年帶走兔子的夥伴們,他們也不知道兔子目前在何處,還順便調侃他是不是離婚後才想起舊情人的好,想要吃回頭草,讓魯蟒哭笑不得。
*
魯蟒呆站在一棵樹下。
那是在一片廣大草原中的其中一角,夏末秋初的時節變化使得蓊鬱的風景逐漸變得凋零,如同他常年磨損的膝關節。魯蟒此刻站在一棵樹下,呆滯地看著兩坨不起眼的土堆,和兩塊立在上面的做工粗糙的木牌子,牌子上面有些斑駁的痕跡,仔細一點看的話能勉強辨識,但是他絲毫不敢動彈。
上面刻著字跡難看的、他的名字。
每每預期落空的時候,魯蟒總會安慰自己,也許兔子正在他找不到的地方,過著他一向喜歡的刺激的生活,也許兔子跟誰結了婚,生幾個小孩,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過著普通人的生活。他設想過各種可能,像個言情小說家。
唯獨他不敢碰觸的死亡。
魯蟒死死地盯著土堆,全身脫力地跪在土堆前,無助感像是好幾十個全力而來的巴掌,用力地扇在他臉上,腦袋像是被黑洞吸走一般,無法運作、無法思考。
這就是結果嗎?魯蟒的心中迴盪起漣漪般的聲音,飄渺的餘音不斷穿梭在他全身上下,幾乎要將他佔滿,他用力喘著,卻感覺吸不到空氣,胸腔連著背部的肌肉傳來劇烈的疼痛,逼得他蜷縮起身體,過量的情緒猛地要從身體衝出來,咽喉卻被無形的力量掐得死緊,不斷膨脹的悲傷壓迫著肺,他無法抵抗這股力量,甚至連呼吸都辦不到,眼前的畫面如蠶食般慢慢黯淡下來,等到全被啃蝕殆盡後,他的世界安靜了。
*
……下……十……
朦朧間,他聽到某種聲音,模糊得像是泡在水裡說話一樣。
……!
「唔……咳!……咳咳!……」魯蟒聽到自己驢鳴一般用力換氣的聲音,很滑稽,接著一股酸麻沉重的感覺從四肢末梢爬上他的身體,黑色的畫面一點一點化開,映出模糊的夜空,模糊的人影。
粉色的人影。
*
一盆熱水從頭上澆下來,舒服且暢快的感覺讓他直發抖,魯蟒撥開遮住視線的瀏海,有些不安、有些不確定地盯著眼前捲起袖子幫他洗澡的人。兔子熟練地整理好他被水衝得亂糟糟的長髮,接著朝他的頭頂抹上洗髮乳,力道適中地搓起他的頭皮。
「你是多久沒洗澡啊?」手指被嚴重打結的毛髮纏住,兔子皺起眉,想辦法一點一點地剝開。
魯蟒盯著兔子的臉,答不上任何話。
太突然了,魯蟒想著,就在他以為要死在那棵樹下的時候,兔子出現了,從死亡邊緣救回了他,雖然他的肋骨被壓斷了兩根。
他盯著兔子沾滿水氣的臉,跟記憶中的模樣相去不遠,粉色的短髮、白皙的皮膚、桃紅的眸,只是眼角多了細紋,看得他很刺眼。
又一盆熱水淋下,頭皮被解放的舒適感讓他瞇起眼。
被洗了個徹底,還順便被整理身上毛髮的魯蟒,現在坐在餐桌前,嚼著兔子給他的白飯與炒青菜,看著在廚房忙進忙出的背影。他曾經想過很多句,見到兔子之後該說的話,但是沒有一句適合現在這個情況、這個場合。
再扒一口白飯,魯蟒細細地感受澱粉在嘴裡分解的味道,視線從兔子忙碌的身影移開,轉而觀察起兔子的住處。簡約但齊全的家具風格讓狹窄的空間看起來很寬闊,然而只一眼就能掃完整間房子的格局,這裡是一套單層公寓,除了有廚房、飯廳、剛剛他待著的浴室,還有三扇緊閉的門。潔白的牆上貼有幾張照片,上面都是一大一小的兩人合照,一個是兔子,另一個是同樣擁有粉色頭髮的小女孩,照片裡的兩人笑容很相似。照片旁的牆壁上,有用黑色蠟筆紀錄的一些資訊,像是日期或是一些文字。
看著兔子在照片裡的笑容,魯蟒的心沉了下來,兔子如他所期望的,過著很平凡且幸福的生活,這樣就夠了,對吧?
默默地吃完這幾年以來最美味、又有點苦澀的一餐後,魯蟒將碗盤拿去洗手槽,廚房很小,小到他光是站在洗碗槽前就把一半的空間給佔滿,端著一碗剛煮好還冒著白煙的湯的兔子,沒有注意到魯蟒在他背後,一轉身手肘便撞到了魯蟒的身體,熱湯就這麼翻倒,灑在兔子的衣服上。幾乎是反射動作,魯蟒把兔子單薄的衣服給扯下來,抓起掛在附近的抹布,隨便沾點水後,緊張地找著對方身上被燙傷的紅痕。
……!
然後魯蟒愣住了,他看到兔子滿是舊傷疤的腹部,爬有一條怵目驚心、像是蜈蚣一樣的疤痕,從心臟一路延伸到腰際,猙獰地對他張牙舞爪,魯蟒瞪大眼睛死盯著那疤痕,顫抖地輕觸疤痕周圍的皮膚,腦內開始分析能造成這麼大範圍傷口的任何原因,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,心跳加快,突然冒起無處發洩的憤怒聚集在眼窩,眼前的畫面有些紅。
「冷靜。」兔子握住碰觸他身體的手,「我沒事。」
他回握兔子伸來的手,異常粗糙的觸感讓他詫異,他翻開兔子的掌心,上面的疤痕沒有比腰上那條好到哪裡去,魯蟒聽見心裡一處崩塌的聲音,嘩啦啦地砸在他的胸口,他雙手捧著兔子傷痕累累的手,低頭怔怔地望著,原本憤怒的情緒變得更加高漲。
「是誰……」他聽見自己的聲音,低沉、沙啞,他現在滿腦子只想殺了讓兔子變成這樣的人,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百個。
TBC.
發篇中途回報生存狀況
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拖這麼長,後面還有一長串的草稿等我補完,我到底為什麼要挖這麼深搞死我自己!為什麼!(崩潰
文章分了好幾天在補,有些情緒跟風格連接不上,真的非常抱歉!跟病友們一起玩健身環跟看西街少年真的太好笑了(艹
兔子人工呼吸把魯蟒救回來,然後拖回去洗乾淨,在寫的時候一直覺得這段很像撿到流浪狗,不只洗香香還剪毛,就差帶去打晶片疫苗跟驅蟲了(爆),然後越寫越覺得馬的怎麼這麼OOC我真的想寫這種東西嗎我在幹嘛啊啊啊啊啊(慘叫)一度想放棄但是還是硬撐下來了,希望大家鞭小力一點我最近有點脆弱 ot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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